阿蘅

北欧旅行[虫冬虫]（二）

  “亲爱的，你还好吗？”梅姨一把抱住了她心爱的小Peter，眼眶子里不自觉蓄了泪珠。

  “好，我很好，梅姨你好吗？”Peter不自觉抖了嗓子，“对不起……”

  梅姨和Peter抱在一起，哈皮善解人意的退了几步，跟Bucky站在一起，悄悄跟他嘱咐，“照顾好我的侄子。”

  “恭喜你和梅。”Bucky笑达眼底的衷心祝福。

  “我们走吧。”Peter伸手想替Bucky背一个包。

  “走吧。”Bucky微微一侧，“这几个包我拎的动，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是有用的。”

  “哈哈。”在场的几个人都轻松的笑出声来，别离的苦涩淡了几分。

  哈皮和梅姨在斯塔克工业的私人机场跟他们挥手道别，Peter趴在飞机窗户上泣不成声，把脸挤成了一张饼。

  Bucky拍了拍他的肩膀，陪他一起看着下面的两个人慢慢变成了两个小黑点，直到最后看不见。

  “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离别和欺骗呢？”Peter沙哑着嗓子问。

  “很抱歉，我也是从离别和欺骗中来的，只不过，我问得多了，就不好奇答案了。”Bucky用指腹摩擦着手中的玻璃杯，抬眼暗淡无光。

  他怎么会知道答案呢，他的竹马，也离开他了，本来也是说好了，陪彼此到世界尽头的，现在，他又是一个人了，他没由来的笑了笑，笑得不含感情。

  他们俩下午两点下了飞机，从专属通道走出去，约了辆很普通的出租车，找了一家看起来很复古很幽静的旅馆。

  “您好，请问要几间房？”前台小姐彬彬有礼的问。

  “一间？两间？”Bucky回头问Peter。

  “要不我们要一间吧，出了事彼此好照料。”

  Bucky知道他是自己对被困在一个屋子里有了阴影了，点头答应下，又掏出各种必须的证件给前台，说，“一间。”

  他们俩拿着房卡去找房间，刷开门之后开始收拾行李，他们两个行李其实都不多，Peter的行李是小辣椒和梅姨给收拾的，基本都是衣服还有吃的，出于女性长辈的细心，她们还给他准备了小包的卫生纸。

  Bucky行李更简单，只有衣服还有一张老照片，看起来像是咆哮突击队的队员合影，在箱子底的是各种各样的一大包糖果。

  Peter看到忍不住笑着问他，“Bucky你喜欢吃糖？”

  Bucky看起来有点局促，低着头笑了笑，“啊，这是摩根小宝宝塞给我的，说我总会用得上。”

  这下轮到Peter笑弯了腰了，他盘腿坐在房间的地板上，咯咯的笑，Bucky恼羞成怒的去捂他的嘴，外边的夕阳透过白色的窗帘把红彤彤的霞光斜洒在他们身上，美好的像一幅绚烂油画。

  等他们闹够了收拾好了，也到了要吃饭的点了，Peter问了问旅店的菜价吐了吐舌头，“好贵。”

  “要不我们吃泡面吧，我包里有泡面。”Peter提议，他自小节约惯了，北欧物价这么吃人，他不舍得。

  Bucky从善如流的答应，还从自己包里翻出了午餐肉罐头。

  两个人热气腾腾的吃完饭，Peter舒服的往地上一躺，Bucky摇头笑了笑，把两个人吃饭造的垃圾快速的收拾起来。收拾完，他索性跟他一起在地上一躺，然后把眼睛闭上了。

  Peter突然开口说话，“Bucky你想队长吗？”

  “你想Stark了吧。”Bucky轻轻颤了颤长长的睫毛。

  “嗯。”Peter回答，“几年前，不管我遇到或者惹了什么大麻烦，Stark先生总会出现，并且解决的。现在，我又把事情搞砸了，还把天捅了一个窟窿，却发现，好像真的是什么也干不了。我以前总烦别人说我是个小孩，可是现在我才发现，我真的只是个孩子，很幼稚的那种。”Peter很慢很慢的说这些话，好像很疲惫一样。

  “都是人都一样，没死之前都是要学习要成长的，这跟年龄没有关系。”Bucky声音很温柔，带着明显的安慰。

  “Bucky，你难道对队长回到过去那么释然吗？”Peter翻过身坐起来，轻轻捋了捋自己的头发。

  “我当然不释然了，我也是人啊，不客气的说，我跟你们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就是Steve了，他离开后，我连喝一杯都找不到能喝醉的放心。”Bucky没动，躺在地上。

  “可是这还是他的选择啊，你也知道的，他是注射了血清的超级战士，保卫世界是他基因里的东西，可是他是那么的思念那个女孩，喜欢到可以克服自己这种深入骨髓的直觉，那我们有什么资格阻拦他呢，这是他身为Steve的权利不是吗？”Bucky慢慢的撑起身子来。

  “再说了，功成身退，他有安稳日子过，有自己喜欢的人，有自己的爱人和孩子，这不就是我们在当年那该死的战火连天里期盼的吗？我不用去过那种日子，我看着就很高兴了。”Bucky看着Peter眼睛笑得眯了起来。

  Peter愣了一下，眼前的这个人忽然让人感觉温柔的不像样子，又坚强的不成样子。

  Peter的手机响了一下，似乎也意识到他盯着人家看了好长时间了，他连忙遮掩是的拿起手机来看了一眼。

  “所以你想喝酒吗？”Peter放下手机舔了舔嘴唇。

  “你还没成年，还不能喝酒吧。”Bucky也忍不住舔了舔嘴唇，有些感情被翻出来，只有酒精才能浇的下去啊。

  “哦拜托，我是个男孩子，别告诉我你十七岁没有偷喝过酒。”Peter撇了撇嘴。

  “等等，哪来的钱？”他们俩连吃饭都没舍得买。

  “Stark夫人送的，说让我尽量让你吃好喝好玩好。”Peter已经走到门口穿外套了。

  “……”Bucky知道，这钱可不是给自己花的，八成是小辣椒怕小孩脸皮薄不肯收，才拿自己当幌子的，其实细想也是，一个是穷学生，一个是刚刚回家的流浪者，出来玩？吃饭都是问题。

  Bucky摇了摇头，也快步走到门口去穿衣服。

  北欧的街道上很安静，路灯昏黄，很冷。

  他们晃荡着进了一间离旅馆很近的酒吧，酒吧很小，有人在酒吧的台子上唱着优美缓慢的歌。不同于美国的酒吧，一点也不闹腾，而是成年人工作了一天之后，可以一个人静静的喝点酒的那种氛围。

  他们俩走到走到吧台上，一个要了杯伏特加，一个要了杯果酒，两个人边喝边聊，聊Bucky少年时读过的莎士比亚，聊Peter长大之后看懂的安徒生童话。

  酒吧里真的很安静，两个人额头靠的很近，窃窃私语。

  喝了很多之后，Bucky眼睛醉的微微发红，整个人开始变得软萌无害。

  “都跟你说了，我其实真的很想像你们一样，好好读书，然后好好找工作，好好过日子的啊，谁想天天颠沛流离，天天提心吊胆。”他有些耍赖的把脑袋在Peter肩膀上蹭了蹭。

  “我也想好好过日子。”Peter傻乎乎的笑起来。

  一个明朗羞涩，一个温暖坚固。

  都在酒精里泡的有些迷糊糊的。“走吧，我们回去吧。”只喝果酒的Peter还比较清醒，他敲了敲Bucky的手背。

  “嗯……不要。”Bucky迷迷糊糊。

  “明天再玩。”Peter忍着笑。

  （呼呼呼，等我好好查查北欧有哪些风俗人情着再写出去玩的景点啊，美食啊什么的，等一等，顶多两天我就更新🌸🌸🌸🌸🌸🌸）